3天败光3万学费!16岁男孩打赏擦边主播,父亲:我搬1天砖才100 虚拟礼物陷阱深!我蹲在工地的砖窑旁擦汗时,手机突然震动,屏幕上跳出一条新闻推送:“三万学费三天败光!高中生打赏擦边主播引热议”。手指不由自主地点开新闻,照片里满脸沧桑的中年男人攥着银行流水单,密密麻麻的扣款记录刺得人眼睛生疼。
“这日子还咋过啊…”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。工友老张扔过来半瓶矿泉水,冰凉的液体顺着脖颈滑进工装,激得我打了个寒战。三万块啊!我在砖窑里搬了整整972天,每天凌晨四点摸黑套上手套,指甲缝里的砖灰洗都洗不掉。去年冬天老赵在窑口被烫伤,医药费还是我垫的,现在他闺女上初中的钱全搭进去了?
新闻里说那孩子叫小明,跟我老家表弟同岁。表弟上周还跟我视频,说他们班同学都在玩“守护主播”的游戏,充钱买虚拟礼物就能解锁特殊聊天权限。“哥你知道吗?我们班第一的学霸给主播刷了辆虚拟跑车,全服通告呢!”视频里表弟笑得像只得意的猫,我当时还笑话他幼稚。现在看着屏幕上小明父亲皲裂的手掌,突然觉得后背发凉。
“这钱来得容易?”我猛灌一口凉水,水珠顺着下巴滴在水泥地上。记得去年中秋回老家,看见表弟蹲在院子里刷手机,屏幕蓝光照得他脸发青。他妈在厨房剁排骨喊他吃饭,他头都不抬:“马上打完这局,主播在等我组队呢。”剁肉声突然停了,婶子握菜刀的手直抖,案板上切了一半的排骨渗出血水。
新闻里律师的话像块烧红的炭:“十六岁前可以追回,之后就难了。”我突然想起上个月在劳务市场,有个穿西装的小伙子举着牌子招工,写着“日结300元,包吃住”。当时老李头凑过去问,小伙子皮笑肉不笑:“老爷子,我们这是网络推广,得用身份证办卡。”后来听说那批老头老太的银行卡全被冻结了,说是涉及洗钱。
“爸,我给你买了新手机!”表弟去年生日那天举着粉色手机冲进家门,屏幕上跳动着卡通特效。他妈当时正在织毛衣,竹针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那手机壳上印着某直播平台的logo,正是现在新闻里被点名的那个。
工地突然响起刺耳的哨声,安全员在喊“收工了”。我摸着裤兜里皱巴巴的工资条,3265.7元,个税扣了21.3元。这数字在手机屏幕上跳动时,小明正在直播间送出第17个“火箭”,特效烟花照亮了他兴奋的脸:“谢谢老铁们的火箭!双击666!”弹幕里飞过的“哥哥好帅”让我胃里一阵翻腾,想起去年表弟生日那天,他偷拿家里给奶奶买降压药的钱充了888元礼物,奶奶发现后躲在厕所哭了一下午。
“现在的小崽子都疯了吗?”工头老周嚼着槟榔路过,烟灰簌簌落在安全帽上。他儿子去年考上大学,开学当天发现录取通知书被折成纸飞机扔出窗外——就因为没给主播刷够“守护值”。老周现在见人就说:“宁可让孩子去工地搬砖,也别碰那该死的直播!”
我突然注意到新闻里有个细节:小明每次充值都选在晚上十点后。这让我想起上个月巡夜时,撞见几个年轻工人躲在工棚里刷手机,屏幕蓝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。他们头也不抬地往屏幕里塞钱,嘴里念叨着“再刷最后一把”,像极了赌徒的模样。
“这平台审核是摆设吗?”我踢开脚边的砖块,碎渣溅到沾满水泥的劳保鞋上。新闻里说小明用父亲的手机打赏,手机居然没设密码。想起自己那部用了五年的旧手机,锁屏密码是表弟生日——后来他生日那天,我亲眼看见他对着解锁的手机傻笑,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。
最让我心惊的是小明那句话:“打赏时看到快币,以为是虚拟货币。”这话让我想起去年在网吧,有个初中生举着手机大喊:“我充值的是游戏币!”结果账单显示他给女主播刷了六千块礼物。当时网管凑过来瞄了一眼:“这叫精神消费,不犯法的。”
律师电话里那句“可能无法追回”像记重锤砸在心上。我突然想起老家镇上的王会计,去年被儿子偷偷用退休金打赏了十五万,现在天天戴着老花镜在村委会查监控,说要看清哪个主播骗了他儿子。有次他红着眼眶问我:“你说这些女主播是不是吸血鬼?专门吸我们这些穷人的血?”
夕阳把工地的塔吊染成血红色时,我摸出手机点开那个直播平台。首页飘过弹幕:“新人首充送大礼包!”熟悉的特效音乐让我太阳穴突突直跳。点开小明的打赏记录,某个凌晨一点四十二分的记录格外扎眼:5200元火箭特效照亮了主播的蕾丝边裙摆,弹幕里疯狂刷着“哥哥好帅”。
“这钱要是真退不回来…”我盯着屏幕上的数字,喉咙发紧。想起上个月表弟辍学去电子厂打工,临走前偷偷问我:“哥,你说那些主播晚上真的会穿那种衣服吗?”当时我正忙着给工头修电脑,头也不抬地回他:“管好你自己,别学人家犯傻。”
夜风卷着沙尘拍在脸上生疼,我摸出裤兜里的全家福——照片里表弟穿着我送他的新校服,笑容比身后的向日葵还灿烂。相框背面刻着一行小字:“知识改变命运”,现在看起来像句天大的笑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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